“河南省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研究”课题组
2007年9月6日

《河南省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案例研究》是教育部《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理论与实践研究》的子课题。本研究课题在对河南省职教集团化办学实践充分调研的基础上，运用多种研究方法和手段，着力研究了河南职教集团化办学的背景、现状与成效，探索了职教集团化办学的体制、机制与模式，剖析了职教集团面临的困难和问题，从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提出了若干发展对策和政策建议。本研究报告对于深化职教办学体制、运行机制和教育教学改革，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职教集团化办学模式，提升职教综合实力，推进经济与社会和谐发展，具有积极的理论意义和重要的实践价值。
　　一、河南省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背景
　　河南省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是河南在促进中部地区崛起中发挥更大作用、走在中部地区前列的客观要求，是新形势下河南职教实现跨越式发展的战略选择。
　　（一）中原崛起呼唤职业教育大发展。本世纪初，党的十六大提出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宏观目标并进行了全面部署。中共河南省委、省政府在贯彻十六大精神过程中，提出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奋力实现中原崛起”的奋斗目标，并提出了加快经济转型、加快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等应对措施。而河南省当时的情况：是经济大省但不是经济强省；是农业大省但不是农业强省；是人口大省但不是人力资源强省；是劳务输出大省但不是劳务输出强省。在开始成立职教集团的2003年，河南省国民生产总值（GDP）7049亿元，居全国第6位，但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人均GDP）7570元，在全国排17位。全省人口9667万人，其中农业人口7717万，占当年总人口的80%，占全国农村人口的10%。2003年全省转移农村富余劳动力1310万人，劳动力输出总量约占全国的10.9%，跨省输出总量约占全国的11.2%，成为全国第一劳务输出大省，但外出务工的农民文化素质偏低，高中以上文化程度仅占21%，初中文化程度高达62%，小学文化程度还占17%，而且大部分务工人员没有经过专业培训，培训率比全国低6个百分点。要进一步发挥河南省资源禀赋较好、区位居中、劳动者丰富、市场潜力巨大等综合优势，加快工业化、城镇化步伐，推进农业现代化进程，努力在促进中部崛起中走在前列，关键靠科技、靠人才，特别是需要大批的中初级技术人才和数以千万计的经过技能培训的劳动者。否则，中原崛起将成为一句空话。因此，职业教育在促进中原崛起中起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承担着极其重要的历史责任。大力发展职业教育也就成为中原崛起的必然选择。
　　（二）职教集团化办学是实现河南职教跨越式发展的必然选择。针对上述情况，河南省政府为了加快职业教育大发展，于2003年召开了第四次全省职业教育工作会议，明确提出要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实现中职教育与普通高中教育的比例大体相当的发展目标。然而，当时河南职教完成这项艰巨任务的现实条件还存在着较大差距：一是高中阶段教育结构严重失衡，中职招生持续滑坡。1998—2002年，河南中等职业学校在校生数占高中阶段在校生数的比例分别是66.48%、61.33%、57.92%、48.78%、41.47%。二是中等职业学校办学条件薄弱，办学资源分散。中职学校普遍存在着大而全、小而全、低水平重复的现象。三是中等职业教育办学质量不高，特色不够突出，而且严重不平衡，总体上是高职优于中职、城市优于农村、重点职校优于普通职校。四是城市职业学校招生渠道不通畅，优质资源不能充分发挥作用；农村职业学校就业困难，不少学校仍围着“对口升学”转。在这样的背景下，如何实现省政府提出的大力发展职业教育、服务中原崛起的目标？省教育厅在深入调研、充分论证的基础上，明确提出了河南省中等职业教育新的工作思路，即：“狠抓招生、就业两个关键，积极推进体制、机制创新，努力实现农村职教规模发展、城市学校质量提高两个突破”，并重点在推进职教体制、机制创新方面进行了积极探索。
　　2003年，开封县在广泛与企业开展“订单培养”、“工学交替”、“半工半读”实践的基础上，率先成立职教集团，开始了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实践探索。与此同时，省教育厅以联合招生合作办学为突破口，在全省范围内组织开展了城乡职业学校联姻，省、市、县三级联合招生合作办学的大范围的实践，并取得了明显成效。2004年10月，河南省教育厅在总结开封县集团化办学和全省实践的基础上，为了固化城乡合作、校际合作、校企合作的办学模式，决定借鉴兄弟省市的经验，广泛开展集团化办学的实践。省教育厅成立了“河南省职教集团建设工作领导小组”，先后制发了《关于组建职教集团的若干意见》、《关于加强省级职教集团建设的意见》等文件，明确了组建职教集团的目标任务、组建原则、组建形式及相关支持职教集团建设的政策。与此同时，以国家级重点中等职业学校或高职院校为龙头，批准组建了河南省首批9个省级职教集团。2005-2006年，河南省又相继组建了5个省级职教集团和3个区域型职教集团。至此，河南职教集团建设初具规模。
　　应该说，集团化办学是河南职业教育走出困境、实现跨越式发展的战略举措，是河南广大职教工作者生动实践与创新探索的结果，是借鉴兄弟省市经验又赋予浓重河南特色的新的办学模式。以职教集团化办学为标志，河南省中等职业教育步入了一个崭新的发展阶段。
　　二、河南省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现状 
　　（一）规模结构。
　　从2003年开始到现在，经过4年多时间的探索和实践，河南省职教集团的数量已经发展到18个。18个职教集团共有成员单位651家，其中，中职学校269所、高职学校5所、行业协会73个、企业282个、科研机构22个（详见表1）。中职学校占
　　集团成员学校总数的98.2%，占全省中职学校总数的26.78％；在校生57.84万人，占全省中职学校在校生总数的42.2%，已近半壁江山（职教集团成员结构如图1）。

表1  河南省职教集团基本情况一览表

图1  河南省职教集团成员结构比例状况

　　河南现有18个职教集团，按牵头学校划分，可分为13个中职学校牵头集团、5个高职学校牵头集团；按层次划分，可分为14个省级职教集团、2个市级职教集团和2个县级职教集团；按主要服务面向划分，可分为14个行业型职教集团和4个区域型职教集团。目前，河南省的一些行业和市、县仍在酝酿筹建新的职教集团。
　　目前，河南省职教集团化办学呈现出发展快、规模大、类型多、发展势头良好等基本特征。
　　（二）运作模式。
　　河南省职教集团化办学的运作模式可以概括为“政府统筹，龙头带动；校际合作，校企结合；以城带乡，互利共赢”。截至目前，河南省的职教集团化办学的主要着力点还在职教内部，主要着眼点在于通过以强带弱，资源共享，促进职教整体提升水平、扩大规模。
　　政府部门高度重视、积极推动是河南省职教集团化办学的重要前提条件。2004年，河南省组建第一批9个省级职教集团时，当时主管教育工作的副省长贾连朝同志，亲自参加成立大会并为9个省级职教集团颁了牌。从2004年开始，省教育厅每年至少制发一份文件、至少听取一次工作汇报、研究一次促进措施，甚至一年多次召开职教集团建设工作会议，统筹、协调、指导、支持和推动职教集团建设。信阳市成立了由市政府主管教育工作的领导担任名誉理事长的理事会。开封县政府下发文件，明确了职教集团的编制、规格和工作经费。河南省的18个职教集团的牵头学校都是国家级重点中职学校或高职学校。
　　理事会或董事会是河南省职教集团化办学的基本组织架构。各职教集团先后都成立了理事会或董事会，并加强了集团内的组织机构建设，制定了职教集团章程。在“平等自愿、互惠互利、共同发展”的原则下，凡自愿遵守职教集团章程，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职教机构和企事业单位均可加入集团；集团成员单位的原隶属关系不变、产权性质不变、教职工身份不变。
　　河南省的14 个省级职教集团都是以专业为纽带，联合同类专业的职业学校和相关行业、企业及科研单位组建的。14个省级职教集团的专业链和服务行业基本上涵盖了国家确定的技能紧缺专业和河南省的支柱产业，分别是农业、交通、信息、财经、卫生、建筑、旅游、机电、工艺美术、信息咨询、艺术、轻工、化工和医药。14 个省级职教集团基本上属于相对松散型的职教集团。职教集团成员之间的相互关系主要以合作协议方式，通过校际合作、校企结合进行的。
4个区域型职教集团主要是在政府及教育部门指导、协调下，以区域内职业学校为主体，吸收相关行业、企业及科研单位，通过职教资源整合，专业布局结构的统筹而组建。其中，2个县域职教集团是相对紧密型的，2个省辖市区域内的职教集团是相对松散型的。
　　三、河南省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成效
　　河南省职教集团化办学,经过几年的探索和实践，促进了校际合作、校企结合和区域合作，创新了办学机制和办学模式，推动了河南职教的规模发展和质量提高，较大幅度地提升了河南职教的社会影响力和竞争力。
　　（一）校际合作、以城带乡，推动了职业教育的规模发展。
　　河南省职教集团化办学，以城带乡、以强带弱，有力地推动了河南职教的规模发展。2005年，省教育厅以9个省级职教集团为骨干，分别在地处河南东、南、西、北4个方向的商丘、信阳、洛阳、安阳4个省辖市，分片召开了城乡职业学校联合招生合作办学洽谈会，促成395所城乡职业学校结成“对子”，实现城乡职业学校联合招生6.2万人。2006年，省教育厅在全省范围内组织开展了大规模的职教宣传咨询“直通车”活动，由省级职教集团牵头，联合38所省属职业学校、400多所市属和县属职业学校组成宣传车队，深入到全省18个省辖市及51个生源较多的县（市、区）和部分乡（镇）开展职业教育宣传咨询活动，14个省级职教集团成员学校在这次活动中联合招生18.76万人。2007年，以18个职教集团的成员学校为骨干力量，省教育厅在全省范围内组织开展了声势浩大的“中等职业教育招生宣传周活动”，全省18个省辖市的156个县（市、区）统一举办时间、统一宣传主题、统一宣传口号、统一宣传形式，通过制发宣传海报、召开新闻发布会、举办“便民服务、义务咨询”活动等措施，有力地加强了对广大农村的招生宣传，扩大了职教集团成员学校的招生规模。2003—2006年，河南中等职业教育的招生规模分别达到41.9万人、43.96万人、50.71万人、57.89万人，在校生规模分别达到100.5万人、109.95万人、126.09万人、137.09万人。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全省中职招生规模已突破60万人。
　　河南省职教集团化办学，资源共享、优势互补，有效地固化了“城乡学校联姻，省、市、县三级学校合作办学”，从而实现了把城市职业学校招生的“触角”延伸到农村初中毕业班，把县以下农村职业学校毕业生就业的“出口”扩展到县外、市外、省外乃至国外的工作目标。职教集团城乡学校间的合作办学，基本上采用“1+1+1”的合作办学模式，即：学生第一年在农村职业学校学习文化基础课，第二年在城市职业学校学习专业技能，第三年到企业顶岗实习。如河南省信息技术职教集团内的城乡学校结成了30个“对子”，采用“1+1+1”合作办学模式的学生达2600余人。职教集团的农村学校均按照集团对教学工作的原则要求，在培养目标、教学计划、教学大纲、教材使用、考核办法等方面实行 “五统一”，实现了城市优质职教资源的部分共享；城市学校通过帮助农村学校培训教师、选派优秀教师支教、支持农村学校实训设备等途径，带动农村学校提高了办学水平。2004年以来，18个省级职教集团培训农村学校教师4898人次，选派优秀教师到农村支教2198人次，开展城乡学校教师交流活动441次。通过采用“1+1+1”的合作办学模式，架起了城乡学校联系的桥梁，从而使城市学校把招生的手直接伸到了农村初中，解决了城市职业学校生源不足的问题。同时，城市学校将品牌优势、就业网络和办学经验等资源提供给农村学校，形成品牌连锁效应。如各职教集团通过成立就业服务中心、举办人才招聘会、以集团名义联系就业单位等办法，将所有集团成员学校的毕业生“统一打包，贴上标签”，统筹安置学生就业，把农村职业学校就业的“出口”扩展到了县外、市外、省外乃至国外，彻底改变了农村学生走不出县城就业的状况，有效提高了毕业生的就业率和就业质量。几年来，18个职教集团共安置中职学校毕业生23.9万人，其中农村中职学校毕业生13.8万人。河南省中职学校的毕业生就业率连续四年保持在95%以上。
　　（二）创新机制、深化改革，促进了职业教育教学质量的提高。
　　各职教集团成员学校普遍与企业开展“订单培养”，实现了人才培养与企业岗位“零距离”对接；同时，还大力推行“学习—顶岗实习—再学习”、“工学交替”、“前校后厂”等，打破以学校和课堂为中心的传统人才培养模式，固化了“校企合作、工学结合”的人才培养模式，建立了学生顶岗实习制度，提高了学生的职业技能。2004年以来，河南职教集团成员学校共设立“订单培养”冠名班188个，累计招收学生1.82万人。如河南农业职教集团与21家涉农企业联合成立冠名班65个，种植、养殖、农产品加工等专业招收学生3200名。河南省信息咨询职教集团与多家企业合作，推行“学习—顶岗实习—再学习”教学模式，仅2006年就组织了1000多名学生顶岗实习。河南省机电职教集团与黄河机电设备厂以“前校后厂”的形式，先后组织了500多名学生开展工学交替实验。
　　职教集团内行业协会及企业成员通过专业建设委员会、教学指导委员会、师资建设委员会等形式参与办学，与学校共同确定培养目标、共同制订教学计划、共同参与教学过程、共同评估教学效果，从而使“以服务为宗旨、以就业为导向”的职业教育办学方针在广大职业学校得到了有效的贯彻落实。特别是农村中职学校加入职教集团后，办学思想端正了，办学视野开阔了，培养目标定位准确了，招生、就业渠道畅通了，许多农村中职学校在办学指导思想上实现了由“以升学为导向”向“以就业为导向”的转变。
　　各职教集团成员学校在教学方面实行“五统一”，解决了过去成员学校间教学改革各自为战的局面，统筹使用教学资源，有效地推进了教学一体化；在师资队伍建设方面，加强了交流、学习和培训，促进了成员学校共享优秀师资资源；还通过共享实训基地和技能鉴定资源，提高了实践教学水平和毕业生“双证”率。在城市骨干学校的带动下，农村成员学校的教学水平、师资水平和教学质量有了明显提高，“中牟农科”、“郑州旅游”、“少林武术”、“河南机电”、“信阳茶艺”、“林州建工”等一批品牌专业脱颖而出，初步形成了河南省职教集团化办学的地方特色。作为河南省最早成立的职教集团之一，旅游职教集团吸引了中州国际集团等国内外近60家旅游星级饭店、旅行社，以及河南省餐饮行业协会、旅游协会参与办学。“郑州旅游”职业教育品牌，在全国职业教育领域和国内外旅游行业越打越响，每年能为学生提供上万人次的短期带薪见习和实习岗位。
　　河南省以职教集团为平台，通过创新机制、深化改革，有效地提高了职业教育教学质量。2006年与2003年相比，河南省的国家级、省级重点中等职业学校学校数分别由104个和109个提高到 132个和 150个；中等职业学校省级重点专业由10类扩大到15类，重点专业点由116个提高到198个。在深化职教教学改革的过程中，省教育厅培养认定了50名职业教育教学专家、163名专业带头人和860名骨干教师，打造了我省职教发展的领军团队和中坚力量，全面提升了河南职教的办学水平和质量。
　　（三）校企合作、共享资源，初步实现了职教集团成员间的互利共赢。
　　各职教集团通过加强校企合作，推动了职业学校教师与企业技术人员相互交流。一方面，企业接受职业学校师生进行实践锻炼和顶岗实习，有效提高了教师的专业实践能力和学生的职业技能；另一方面，职业学校为企业培训职工，增强了企业的发展后劲。2004年以来，各职教集团成员企业累计接受了1646名教师实践锻炼，成员学校为企业培训职工5.53万人次。
　　各职教集团成员学校利用自身科研优势，与企业联合开展科研攻关、研制开发新产品，推进了产学研结合，不仅提高了教师的科研能力，把新知识、新技术、新方法引进了课堂，同时也为企业增加了经济效益。如河南农业职教集团与企业联合研发新品种达20多个，选育出口专用辣椒新品系6个，提供的3500万株优质新辣椒种苗已为企业增加经济效益900多万元，成为企业新产品研发、新品种展示以及科研院所新技术孵化的重要基地。
各职教集团成员企业出资帮助学校建设实验实训基地，或者提供稳定的校外实训基地，帮助学生熟悉和掌握生产技术，实现校园与企业的“无缝对接”、学生毕业与上岗的“零过渡”。如河南交通职教集团与日本丰田中国投资有限公司、河南省高速公路发展有限责任公司等5公司开展联合办学，公司出资1450万元支持集团实训基地、实验室和培训楼建设，还投资2300万元为学校购买实验检测设备。
　　河南省职教集团成立后，在吸纳民营资本、实行“公办民助”办学模式方面进行了积极探索。通过共建、联合、托管等方式，推进了学校之间、校企之间的合作办学，实现了办学资源由分散到集约的转变。同时，积极利用多种融资渠道，吸引行业企业投资职业教育。据不完全统计，河南省职教集团组建后的当年，就吸纳行业企业资金1.26亿元。
河南职教集团化办学，走出了“就职教论职教”的小圈子，把学校育人与企业用工紧密结合起来，促进了校企之间资源的有机融合，初步实现了资源共享、互利共赢。
　　（四）区域合作、优化资源配置，增强了服务区域经济的能力。
　　河南区域型职教集团成立后，打破了部门界限，优化了学校布局，实现了职教集团领导下的统一管理，降低了管理成本；在培养目标、培养模式、专业布局、教育教学、教材建设、招生、就业等方面，实现了区域统筹，节约了运营成本；优化资源配置，避免重复建设，形成集约化办学优势，实现了资源共享、优势互补、规模经营，从而提高了区域职业教育的整体实力，增强了服务区域经济的能力。开封县职教集团成立之前，全县职教规模小，条件差，发展速度缓慢，资源浪费严重。职教集团成立4年多来，已发展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紧密型办学实体。该县教育局、劳动和社会保障局、卫生局分别下属的开封电子科技学校、技工学校、卫生职业高中等7所学校均为集团成员，囊括了全县除民办教育外的所有职教资源。职教集团在专业建设、招生、就业、教学、师资、实习、技能鉴定等方面实行统一管理，实现了区域职教资源的优化配置，形成了集约化办学优势，从根本上改变了该县职业学校 过去“小而全”、“小而弱”、重复建设的状况，促进全县职教提高了水平、办出了特色。信阳市职教集团围绕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对技能人才的需求，统一规划、调整成员学校的专业布局，开展区域内职业学校联合招生，加大集团学校的职业培训工作力度，收到了良好的经济和社会效益。2006年，集团成员学校的招生总数达到40850人，比上年增加了8550人；两年多来，集团成员学校累计开展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3190人次、农村实用技术培训1564人次，为服务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
　　四、河南省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面临的困难和问题
　　河南省职教集团化办学进行了许多实践和探索，取得了明显成效。但是，由于职教集团化办学是个新生事物，在探索和发展的过程中还存在不少困难和问题。
　　（一）职教集团的体制机制有待进一步完善，功能和作用有待进一步发挥。从职教集团的实践看，体制约束和机制不活是制约职教集团发展的“瓶颈”。主要表现在，职教集团组织比较松散，缺乏能调动各方积极性、积聚多方优势的内部运行机制；吸引行业、企业参与的机制不够健全；行业、企业深度参与集团化办学问题没有完全解决；职教集团机制、体制创新等深层次方面的问题有待突破。同时，各职教集团的功能作用还未能充分发挥。尽管职教集团在校际合作、校企合作、区域合作、创新机制等方面较好地发挥了功能和作用，但仍然有很大潜力可挖；在加强与行业、企业有效合作方面，其功能发挥还有很大空间。
　　（二）行业、企业参与的积极性亟待进一步提高。从河南省职教集团发展现状看，职业学校热情较高，一些行业、企业的积极性相对较低。从行业来看，目前不少项目和资金的审批权、技能鉴定权等集中在一些综合性行政部门，行业失去了原有的优势和资源，客观上导致行业支持乏力。从企业来看，企业追求的是“利益”，包括人才、经济、品牌等方面的利益。但目前企业与职教集团的合作仅限于人才利益方面，参加职教集团的企业的经济收益率、品牌收益率相对偏低，导致企业参与积极性不高。
　　（三）政府支持和政策引导力度有待进一步加大。目前职教集团的理论和实践基础还比较薄弱，有针对性的支持政策相对较少；没有建立起相应的评估激励机制，政府部门的有效参与、指导、协调与监督还不到位；缺少支持职教集团建设的专项经费等。
　　五、河南省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发展对策
　　（一）加强职教集团自身建设，走内涵发展道路。一是加强职教集团组织建设，严格实行董事会（理事会）负责制，建立健全集团内专业建设委员会、教学指导委员会、教材建设委员会、师资队伍建设委员会等工作机构；二是加强职教集团制度建设，完善集团章程及各项规章制度，明确成员单位的责、权、利关系；三是加强职教集团成员学校的基础能力建设，进一步完善在培养规格、教学计划、教学大纲、教材使用、考核评价标准等方面的“五个统一”，壮大成员学校办学实力，提升职教集团的知名度和竞争力。
　　（二）政府部门加强引导和指导，为职教集团发展创设良好的政策环境和外部条件。一是调整、充实“河南省职业教育集团建设工作领导小组”，加强对职教集团的统筹、协调和指导；二是成立“河南省职业教育集团联合会”，研究职教集团发展中的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组织开展评估、交流等各项活动；三是建立职教集团的督导评估制度和激励机制；四是设立职教集团专项资金，支持职教集团建设；五是制定优惠政策，在职教集团成员学校招生、师资培训、实训基地建设、教师职称评审、评优评先等方面给予政策倾斜。
　　（三）创新职教集团的体制机制，增强职教集团发展活力。一是积极推进职教集团体制创新。允许公办职业学校在不改变原隶属关系的前提下，积极吸纳社会资金和民营资本参与合作办学，选择实力较强的职教集团牵头学校开展股份制试点工作。二是进一步完善职教集团运行机制。按照一会（董事会或理事会）、三系统（执行系统、监督系统、反馈系统）的管理模式科学管理。探索建立由行业、企业牵头的职教集团运行模式，充分发挥行业、企业的作用。借鉴现代企业制度，逐步探索职教集团管理运行企业化、资本运作市场化、后勤服务社会化，不断增强职教集团的自主权。

　　主要参考文献
1.教育部职成教司司长黄尧.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的理论与实践研究开题报告，2007年6月1日.
2.河南省教育厅文件.河南省教育厅关于组建职业教育集团的若干意见（豫教职成［2004］247号）.
3．河南省教育厅文件.河南省教育厅关于加强省级职教集团建设的意见（教职成［2005］388号）.
4.河南省教育厅.第四次全省职教会文件汇编《大力推进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河南：河南大学出版社，2003.
5.河南省教育厅.第五次河南省职教会文件汇编《发展职业教育 促进中原崛起》.河南：郑州大学出版社，2006.
6.河南省教育科学研究所.2005河南教育发展研究报告.河南：河南人民出版社，2006.
7.河南省教育厅.河南省教育统计年鉴（2003-2006卷）.河南：河南大学出版社.
8.河南省统计局. 2003河南统计年鉴.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04.
9.河南省18个职教集团化办学研究报告.2007.（河南省职业教育集团化办学研究课题组组长：崔炳建；成员：董丞明、黄才华、王金台、王志电、郭国侠等。）